花玄礼的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远处缓缓靠近。他的身姿修长,蒙面披着黑色斗篷,像是一片影子般无声无息地融入晨曦。
风子辰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内心微微一震,那种压抑已久的亲切感仿佛瞬间被唤醒。他不禁迎上前去,目光带着探询:“是你?”
黑衣人微微颔首,不言不语,招他走向一旁的一块草地上,随后从怀中拿出一本斑驳的古籍,静静地放在风子辰手中。
风子辰疑惑地接过,只见封面上写着“九霄云剑”几个字,字体古朴浑厚,隐隐透出一股凌厉的剑势。他心中一阵激动,仿佛找到了一把开启巅峰武道的钥匙。九霄云剑虽以无招为最高境界,但眼下他尚未达到那种登峰造极的层次,此时得了剑招篇,无疑为他日后的修炼添上了至关重要的一环。
黑衣人见他立刻被其中的招式吸引,点了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温情,似乎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欣慰。他低声道:“好好练吧,九霄云剑的精髓在心,在意,而非在形。此时的你需得招式护身,方能助你成长,但他日若是忘于无形,剑道便自成一体。”
风子辰点头,当即开始按剑谱练习招式,配合着九宵云剑的内力,他渐渐感觉自己和“药魂”融为一体,期间有不顺畅的地方,黑衣人总会在旁指点。
约莫一炷香后,风子辰突然停止了练习,他一脸惊愕的大声道:“前辈,我突破到凝神境下品了。”
黑衣人闻言,眼神闪过一丝欣慰,他点了点头,不等风子辰道谢便已然转身,转眼便消失在朝霞的影影绰绰中。
风子辰望着他的背影,心中隐隐感到一丝迷茫一丝熟悉。
花玄礼见到黑衣人离去,不禁眉头微蹙,凝视着他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他这身影,竟似曾相识……”他想了片刻,忽然摇摇头,似是放弃了探究,淡然一笑,“可惜我与绝尘峰交情不深,也记不清这人是谁了。”
风子辰闻听花玄礼之言,心中一惊,他开始暗暗怀疑,隐隐觉得黑衣人可能是自己的师父。然而他想到当时绝尘峰覆灭的夜晚又觉得有许许多多的黑暗笼罩在眼前,只能默默收起剑谱,心里打定主意要好好研习这套剑法。
回过神来,岑清婉和花子宣、花雨柔听闻风子辰突破到凝神境的消息,纷纷感到欣喜,向他表示祝贺。花玄礼也在一旁,假装不经意地揶揄道:“你这小子刚满18岁便达凝神境,打破了我当年的记录,倒叫老夫不服气了。”
见花子宣依旧傻呵呵的在那拍着风子辰的肩膀,花玄礼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拎起花子宣的耳朵,佯怒道:“你这臭小子,当初你不好好学武,看看现在落后多少?”。
花子宣吃痛,但嘴上不肯服输:“叔父,风兄有那‘奇炎之体’助力,这是不能比的。而且我即便从娘胎里开始练功,也不见得赶得上啊!”
众人见状,皆忍俊不禁,齐齐大笑,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风子辰暗自微笑,却知道花子宣虽小自己一岁,但以他现在入微中品的境界,也已是江湖上同龄人中的翘楚。心中暗自为花子宣有这么一位好叔父感到高兴。
众人笑闹一番,随即踏上水云城的大道,按照岑清婉的指示,寻找花玄杨当年留下的产业。这是一家叫做“四海商行”的贸易行。
商行内汇聚各地商贾,为南来北往的商人提供交易场所,抽取佣金,收入颇为可观。
他们在“四海商行”门前稍作停留,岑清婉深吸一口气,带着一丝缅怀之情,缓缓步入其中。几人来到宽敞的大厅,叫来一名伙计,说是商行东家亲人来访。伙计一听,立刻前去通报,不多时便带领着众人来到内堂。
一进内堂,便见商行的主人——一位中年男子,正等候在那儿。
中年男子见到岑清婉,不禁眼前一亮,随即微微皱眉,似在努力回忆。他微微弯腰行礼,恭敬地问道:“敢问尊夫人高姓大名。”
岑清婉微微颔首,轻声道:“庆平,真是多年不见了,我是岑清婉啊,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你。”
这位中年男子名叫陆庆平,乃是花玄杨的表弟。听闻岑清婉的话语,他脸上先是一愣,旋即眼中闪过震惊之色,随后激动地失声道:“表嫂……我没在做梦吧?”
他双目一红,热泪盈眶,哽咽着连声向上天叩谢:“多谢菩萨,保佑表哥家还有人在!”说完,他急忙擦了擦眼泪,转身跑到堂后的神龛前,点燃三支香,虔诚地供奉上去。
回到众人面前后,陆庆平面带羞愧,又哭又笑地说道:“瞧我这模样,真是糊涂了!表嫂,各位,快请坐,咱们好好聊聊。”
待众人落座,经过一番互报姓名的相认之后,陆庆平缓缓说道:“当年我家遭难,只有我一人侥幸活了下来,幸得表哥不离不弃,秘密将我养在别院,教我经商之道。待我能独当一面后,才派我来水云城开设这家商行。”他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哽咽,“前些日子我听闻花家出事,却无能为力,只能每日祈祷表哥家中尚有血脉留存。如今见到表嫂安然无恙,实在是万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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